观念(notion)
观念的呈现
观念,就其生源而言,分为两类,一类是主体接受教育而呈现,一类是主体经由自我学习而呈现。
无论是哪个生源,观念对于主体的呈现,都是抽象的结果。那么我们获得观念所遂行的抽象过程是怎样的呢?
【例1】
正义的观念
正义观念的呈现,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柏拉图的《理想国》。
柏拉图通过一系列的对话,展开了对正义这个观念的呈现过程。
观念的流传
观念的用法
【例】
下面是一位朋友(“我”)与我的一段对话,他所遇到的困惑就是属于观念的使用问题:
我 说 (11:44):
我看了你的回信,还是觉得心里的困惑没有解开。
我似乎是有点食古不化了。
比如,你说,不做坏事就好了。那么,去参与做一些不大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好事吗
yijun 说 (11:47):
选择,除了应该有底线,还得学会有权宜
我 说 (11:49):
碰到这种困惑我次数不少了,以前考研是这个困惑,现在找工作还是这个困惑。这个问题一直有,所以开学都几个月了,我拖到现在还没有赚一点钱。
比如说最近吧,有朋友介绍一个不错的工作,就是写一些短信帖子,写国学的内容,很容易写,钱也给得多,但是我这个困惑又来了。
明摆着这个写帖子的事情就是一个普及娱乐大众的事情,而这和我希望的写法应该是有一段距离的。
就是说,有点儿打着国学的牌子的意思,如你所说,挂羊头买狗肉。如果不这么做我的钱就不多了,如果做呢,似乎是达不到我自己的标准。总之,感觉一要坚持纯粹,内心就到了一个非常严酷的境地了。这个事情和我考研的时候的心态差不多。
yijun 说 (11:59):
你的那些观念,绝大多数都不足以把它推到极端后,用以约束规范行为
我 说 (12:02):
就算是我写普及内容吧,我的知识都是不够的,免不了用网络资源,也似乎是不太好的,有点不道德。总之我的困惑就在于,一,要顾及大众的口味,不纯粹,二免不了改写网络资料,不道德,也难保证我不出现一些知识上的错误,误导别人。
你这两句话倒真的说到我心坎上了
我确实在很多时候,就在重复这个错误
这个问题似乎是我所有问题的一个源头,至少这两年,我就在这个问题上打圈圈。
yijun 说 (11:47):
选择,除了应该有底线,还得学会有权宜
我 说 (12:09):
以前,我也试图用这个来说服自己,但是我想到曾国藩的话,或者其它的理学家,说,诚,我就想,我去求权宜,这是不是就是不诚呢?明明一个事情你觉得有不好的一面,然后你还那么去做,并且说这是权宜,这是不是自欺呢?所以我以前多次用一种强压的方式来摄制自己。
这种心态,其实现在翻看以前发在大巴上的帖子,我和含凡都在不同程度上有这个倾向。
我和你说说我心理的实景,每当遇到上述的类似的事态时候,想求权宜,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心态了。但是,每当我这种心态冒出来的时候,我心里浮现的是王阳明或者阿罗频多的话,我觉得这种求权宜的心态就是私念,而我不应放纵这种私念,要把它克去。这样一来,强力摄制就开始了。有的时候,我又对自己说,你怎么这么蠢呢,大家都做你为什么不能做,但是我这么去做的时候,内心就处在一个极其严酷和痛苦的境地,仿佛总有一个神圣者在看着我。
我和你说说我心理的实景,每当遇到上述的类似的事态时候,想求权宜,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心态了。但是,每当我这种心态冒出来的时候,我心里浮现的是王阳明或者阿罗频多的话,我觉得这种求权宜的心态就是私念,而我不应放纵这种私念,要把它克去。这样一来,强力摄制就开始了。有的时候,我又对自己说,你怎么这么蠢呢,大家都做你为什么不能做,但是我这么去做的时候,内心就处在一个极其严酷和痛苦的境地,仿佛总有一个神圣者在看着我。
yijun 说 (12:22):
不要用观念从外部进来作为约束,得学会内部的感受。你这样一个做法,和每天要求自己念佛1千遍的老太太,有区别吗
我 说 (12:27):
我知道自己的问题大概出在哪里,跟你说说看是不是。其实我知道,可能这两年,我是没有一个好的心理基础和感受的情况下,就自以为是的朝前走了。用阿罗频多的话说就是还没有真正学会分辨,以至于把一些不好的势力和“神圣者”的力量混在一起,结果把反面的力量的在一种正当的名义下扩大了。
其实yijun,你现在能看到我的实际境地,我还觉得安然一些。至少你知道我的问题在哪里。
这么走了一段路,我心态确实有些沉重了。我是有一些摔倒的经验的,或者现在还没有完全爬得起来。就我自己个人所说,我在认识你以前,就确实有一些强迫症倾向,经常遇到“两个我的问题”,以前我们讨论过的,这个问题是波尔提出来的,就是当我在思考我的时候,另一个我在哪里?我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这也说明我以前就是个过度思维者。而当我走上修证的道路的时候,我其实没有真正认清和解决这个问题,相反的,可能我把这个思考着我的“另一个我”用神圣者这个名词代替了,从而使自己出现了一系列的障碍。
在大多数的时候,我自以为自己在修证,实际上完全偏离了。
我谈谈我作为一个个案在读阿罗频多的时候的真实感受,或许对你有参考作用。我觉得,阿罗频多的东西,他当时写的时候,是有一定的受众群体的,也是有一定的文化背景的。中国人确实在某种程度上不大适应他的表诠。用佛家的话说就是容易着相。我个人就犯了这个错误,而且我还见到大巴上也有一些人容易把 “神圣者”作为一个实在来理解的,比如帮我们抄“母亲的话”的那位网友。我相信,对于很大部分的中国人,是容易在这种表诠上起误会的。
而对于中国古代的儒家传统,比如宋明理学,我觉得同样附着了不少的伦理观念,我阅读宋明或者马一浮的时候有同样摔跤的经验。其实,很多伦理伦理观念的理解必须具备有历史的素养和眼光,才能够把附着在精神上的戏码去除。而其实对王阳明或马一浮的阅读者,很多是可能并不具备这种素质的。
相比起来,对于中国人来说,佛家和道家对精神问题的表诠不那么容易让人起误会。这就是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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