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想去看首都博物馆

有个大英博物馆的藏品展,还有个书法展,据说不少真迹...

但问题很严重,一个是一个人去还是缺乏足够必要性的第一推动,再一个就是,就这么去看博物馆,有点莫名其妙。

过往的文化,其实很滥,坐实了来看,过去,并不存在你可以憧憬的实境,当痴人颂赞古典时,只不过是在面对未来的茫然与面对过去的愚蠢之间,选择了后者而已。

我们如果诚实一点,才能看到这个一般的心理:我们留恋过去,过去的初恋,过去的黄金时代,过去的神圣导师,过去的灿烂文化,...
如果人类没有这个心理,一切宗教都会丧失说服力,无数人都会焦躁到自杀身亡。

不幸的是,单纯从数量指标来看,我们这个人类的社会,最大多数的部分都是建立在这个心理之上的。

这个心理有它正当的理由:我们需要学习。
确实,我们需要学习,还缺了一个关键:我们需要冷淡地学习。

很平庸的问题:
有人以来,人类的寿命范围并没有本质的变动;
不同时代出生的新生儿之间差别多大?
...
直接地说,我常常试图钻进任意的一个过去了的人的内心,感受它的感受,它是虚拟的,可以有众知的名字,也可以无名,但我知道,它绝对存在过.
我还知道,所谓的过去,就是存在于我的那个感觉里面,庸常的载具上,可以妆点种种繁华.

真正严肃的问题是:
如果过去的一切以至于今,都存在于此,我该如何是好?

因此我需要的,是一个选择.

呵呵,肯定是因为我常常选择了错误,才如此问我自己.

Comments

这是不同层面的问题

最后添上的“很平庸的问题”和前面谈到的文化问题不在同一个层面上,类似的比附在庄子列子一类的书籍中经常看到,我认为这是一个画蛇添足的发问,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我对先生前面关于过去的文化的那些看法没有异议,但是后来的“很平庸的问题”却说明先生对于人生和文化的思考有些偏颇。单纯从人类的寿命和新生儿上当然不能看到任何差别,因为既然是人,就必须有他赖以生存的环境,这环境除了物质环境,还有社会环境,在社会环境中,最重要的就是文化上的差别!过去的文化不论怎么烂,始终是我们存在的起点,这就是很多人怀念过去的重要原因;沉迷于过去固然不对,完全抛弃过去就不仅是愚蠢了--就社会中的每个个体来说,寿命和新生(或者说,死和生)确实不是特别值得在意的事情,但是从整体上来看,就不是这样: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所担负的,不仅有自己个体的幸福和快乐,还有我们所在的族群的幸福和快乐,而过去文化就是从古至今的多数人共同的血汗的结晶,这过去的文化不论它是辉煌灿烂还是贫瘠萧条,作为现时的人只能是接受,延续并加以改造,我想这就是你说的“冷淡的学习”。身心性命属于第一层次的需要,文化就建设在这上面;假如有一种文化想要用身心性命的需要来阻止人们对于文化这个更高层次的需要,就是一种焦牙败种的行为了。庄子列子等道家人物常常用泛舟来比喻适意的人生,却不知这种做法与生生不已的宇宙精神是背道而驰的!不同时代的新生儿的差别是很大的,人类的寿命不是用年龄这个外在的数字可以衡量的--先生把生命看的过分抽象了。新生儿因为继承不同的文化环境儿产生差别,人类积累的文化可以让我们在同样的寿数之内有更多的幸福和快乐,这难道不是本质的变动和差别吗?

关于“平庸的问题”

与 yichenye 不同的看法是,这个“很平庸的问题”恰恰是理解yijun的关键。

这点确实是我所认为很基本的入口

我们的成长过程,就是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不要去想什么文化,什么历史,什么传统,就是一个人的成长过程,其实才是真正的历史主体。

如你所说,则必有:

無邊剎境,自他不隔毫端,十世古今,始終不離當念--又何必说“一个人的成长过程”呢?

一切都在此处,不必寻觅,却又难以把捉--看到你对我的回复,忽然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说什么寿命新生,都是无可奈何的方便之语。理解你的,当然不会有问题;不理解你的,不免执着这个臭皮囊,不肯脱去--如果你把文化历史传统这个华丽的外表脱去,保不定有人说你是小乘根器--根据我的观察,yijun先生行文过于去繁就简,对于喜欢按图索骥的人来说,恐有误会。用一个比较显而易见的东西挂在眼前,或者能避免这种遗憾吧。之前我曾经想把生命十大层面依据六爻位置作一个说明,但是一直没有做成,原因就是:本来无话可说,何必多此一举?我的理解:生命不论有多少层次,只是在此;只是对于“此",可作“此身”解,可作”此国土“解,可作“此世界”解,可作“此大千世界”解,可作“此净土”解,可作“此秽土“解,可作"此佛土"解,可作“此 本无”解。--随众生心,应所知量--

我是泥菩萨,干有其慧--也许连慧也没有--,偶有心得,不敢私藏,愿就正于方家。

你的现在,就是我的现在

人人皆因现在而相通贯。

其实早就想去看看了

yijun wrote:
有个大英博物馆的藏品展,还有个书法展,据说不少真迹...本质的变动;
不同时代出生的新生儿之间差别多大?

只是,GF对此不十分地有兴致。现在看来yijun先生应该是“处女座”生人,因为他敏感而且追求尽善尽美……至于两位的讨论(有一点像争论了),每个人都拥有不同的世界观,即便只是细小的差别。yichen ye先生看起来更像一名捍卫思想的斗士?不,我并不想这样子说,我是说您的思想显得有些孤立(缺乏包容性)。我个人首先不打算做一个“愤世嫉俗”的人,这些年来的成长已经使我学会,客观对待别人的观点。在一类人看起来,许多事情是含糊不得的。在另一类人看来,这世界本来就是交融在一起的。

yichen ye先生的帖子让我联想起了最近在国内争论十分严重的“本土人种起源说”。

还是说的具体一点吧

其实,我没有和yijun先生争论的意思,甚至认为我说的那些对于yijun先生来说有点多余!我说的那些在yijun先生看来是常识,在别人就未必如此了。Jacob Li 对我的帖子的联想很有意思,不过,我觉得你并没有完全理解我的帖子里所要表达的意思。这样说吧:我实质上是在支持yijun先生,可能表达的方式不好,所以让Jacob Li 误解了。我不过是借yijun先生的例子(最后的那个问题)顺便对一种比较流行而且有害的思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哪里敢当捍卫思想的斗士?如果不是觉得这里的朋友都不错,恐怕我一个字也懒得说,更不用说这样的辩解了---我相信yijun会理解我,即使他并不认同我的看法。可惜的是,理解并能够和yijun 先生讨论的人似乎不多,要不然,哪里有我说话的余地呢?

冷淡地学习,呵

但问题很严重,一个是一个人去还是缺乏足够必要性的第一推动,再一个就是,就这么去看博物馆,有点莫名其妙。

爱思考的人,觉得活得真累,去看个博物馆还要想个半天

想看就看吧,需要什么理由,就为"想看"二字呗

关于需要冷淡地学习还是很赞同的

咦被这么一提,倒是记起那一堆的美术馆,我好久都没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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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已凉,禅已无,云在青山,水在瓶

呵:)

一不小心回了两个,不知道怎么删,呵呵,好笨的说

读康德之后尝试体验双目失明的感受

你补充的这些话更加深刻了。。。

因为读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我试图知道盲人的世界了。我不再认为我看到的都是真实可靠的实在的东西,即使这些东西的确“存在”我的眼前。吃东西的时候,我不觉得可口;看电视的时候,我不觉得有趣;我行走在大街上,好象街上只有我一个人--我失明了,不因为别的,因为那个“自在之物”。我在这里敲打着键盘,想象着看到这些文字的人--这些文字可能会被看到,可能不会,可能因为我说的东西讨厌,作者永远不让这些文字显示出来--总之,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应该就这个帖子再次进行回复。这就是我的选择。

有一点和你不同,我要进入的内心世界不仅有过去的人,也包括现在的人,甚至是还没有出生的人--当然,我只是想知道:这些人会因为什么原因而诞生?过去的事情我通常不去多想,我更加关心未来--关心:人们为什么会这样选择?非如此不可吗?真的有选择的机会吗?

“如果过去的一切以至于今,都存在于此,我该如何是好?”---这也是我经常困惑的。更重要的:未来的一切也在此等待着我的抉择。对于我来说,最经常做的事情是:逃避。--即使知道这个问题会再次来折磨我。

另:我觉得我让你看过的那些东西毫无意义,而且理解和表达上存在很多问题,所以就把它们删除了。

我建议你有所停留

稍稍地,你的文字,或者说语言,或者说思维,是有点前出于你的感觉的。
这样带来的问题,就是行进得太快:)

你看出我的毛病了

但是这也是我选择的结果。

先前没有认真读书和修行,现在更急于求得更多精细美妙的知见,可以说阿难好色、好多闻的毛病在我身上都有,你这里宁静的氛围多少有一种治疗作用:)--也即所谓的“以毒攻毒”:你这里的知识多的我学不完,使得我这个爱多闻的人望洋兴叹,幸亏你不怎么写洋洋洒洒的长篇,不然的话,我会更加无地自容了。

鄙人以为天竺多产鸿篇巨制,正是其长处所在。偶然想到:西方人文章多是直线形,东方人文章多是圆形,印度人多是立体。我觉得文字最好是球体和立方体的某种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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