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繁就简,关于如何入静,如何入道

所谓至道无华,觉得可以直接总结如下,都逃不出这条路:

第一步
让你的身体处于最放松的状态,不管是什么姿态,什么环境,开始想,(其实也不用开始,自然就会,呵呵),任意的想,然后,突然,就是一个心理动机出来,看到自己,那个刚才在 想 的自己,轻轻、缓缓放下的感觉,看是否做到在这个放下的过程中,没有了想,所谓 非想
感觉到了非想,是第一步。
一般的入门者,这个非想的状态,很难保持多久,一般就是几秒,所以最初的练习,就是不断地去实践这个非想,等到你能够轻易地做到非想了,可以进入:

第二步
非非想
就是在你已经有些熟悉了的 非想 的时候,起一个动机,中断 非想 的感觉。
这个中断,瞬息之间,会出来一个空隙,一般这个空隙之后,接着的,会是你回到 想 的境况,也就是等于你退回到第一步之前了,但是这时你需要做的,是抓住那个空隙,争取能够在那个空袭多呆一点时间。
在那个空隙里面,你需要做什么呢?你需要去寻找 非非想 的感觉或境地。

Comments

确是难得一见的入道法门

南怀瑾:实在难能说一“定”
在大乘的佛学里,固然也肯定四禅八定的重要,但却以“止”(奢摩他)的“观”(梵言:毗钵舍那)两个中心,概括了“定学”和、“慧学”的整体功用。当然,最主要的,也是最后的,必须以“慧学”的成就,才是入佛智觉的真谛。

我没有实证的体会,但是依据我读书的体会来看,先生所言确实是过来人语!天人这个tag里还有很多类似的指引,真有心求道者之福地也!

另:不知先生对于“慧学”有何开示?“慧学”和思想有何不同?谢谢!

问题很好

yichenye别客套了,谈不上开示~

“慧学”和思想的不同,实在是个大问题,而且是个关键问题,非得长篇大论才说得畅快。。。
不过如果承接主帖的说法,也可以简单地说:
思想,穷其力道,也只是抵达 想 与 非想 之间,无论中西思想,概莫能外。
所谓慧学,如果我们用来指过往历史里面佛道之流所追求之根蒂的话,则径直指向 非想 非非想...之上了。
所以两者的差异,脚力的差异而已。

脚力的差异而已,我似乎明白了

孙悟空逃脱不了如来的掌心,是不是说“悟空”之后还有漫长的修行之路呢?南怀瑾用唐僧师徒来比喻修行给我很大的启发:他说孙悟空好比是意 识,虽然本领很大,但是成就其实还是很有限的。用你的话来说,意 识 的脚力已经可以“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了,但是还是距离正遍觉,还有十万八千里,是不是这样呢?

那天,我忽然明白苏鲁支为何下山了。。。

意识,本身是一个构架上的东西

这个构架不打掉,永远无法再上一步。
但上面的话是非常危险的,因为所谓打掉意识的构架,如果不知何所指,勉强去做,结果只会是精神病了呵呵。

宗教信仰似乎是一个比较保险的方法

先生所言甚是。

这似乎和宗教有些许关联(?)。最近忽然觉得到处都是宗教的影子——很多人都在这里投降了!

宗教确乎是信仰

但打掉意识,并非信仰,而是非常困难的超越意识的尝试。

危险的话

脚走到那里,竟然有畏惧之心了。
畏惧打掉构架的感觉。
而在生活中,首先是有意识地找一个具体的事情做,在它的庇护下苟全。
终于不安,无法回避地向那里走过去。
但即算在向它而去的路上,还要在场合作出有所构架的姿态,使众人,包括自己,安全
会肯定地说:“某某表达了某种思想,他说…”
然而,于“他说”之后呢?安全线在“他说”这里打止。

描述得很切当!

是不是只有所谓意识或者思想,才是可交流的呢?
幸好未必如此.

这个guo先生是新来的:)

欢迎!guo!我能说的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能看到你们对话,很高兴!诚如yijun所说:描述得很切当!

(guo的境界我没有,之前看到guo的回复有和yijun一样的感觉,但是我没有回复:)现在把这个事情记录下来,作为参考吧。)

回复yichenye

之前进去那个页面一次,后来就进不去了,所以在这里回复yichenye的发言“并不特指柏拉图”。

我的年龄肯定比你要小,也是后学者,所以你直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尽不必客气。
似乎你总是有一些好链接,所以这段时间也跟着学了一些,希望多多交流阿。

更该感谢的是从来不吝赐教yijun先生和这个独特的平台,对于这个平台的感受,真不敢贸然言说。

为何不敢贸然言说?

写东西的时候,我经常徘徊在文言和现代汉语之间,“理想国”这个词就是这样的。我的本意是理智+幻想的国度吧,类似于用抽象的知识建立一个不同于现实世界的新世界的意思,当时急于回复,没有推敲,让别人联想到柏拉图,也是我下意识里有意如此:)——我不在意文字的歧义,甚至觉得这样的岐义最能反映读者的诠释。柏拉图的书和他的理想国我只是在文字上了解,没有读过原文,这是我必须承认的,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研究,这当然要感谢你的发问了!

如果你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我怎么可能有了解理想国和柏拉图的想法呢?yijun先生不是很愿意交谈的吗?交谈是他的tag之一。我担心他是你身边熟悉的师长之类的人,所以你才会不敢贸然言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真的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了:)——我不是要你冒犯他人啊!我是在开玩笑。从yijun先生对于你的评论的回复来看,你完全不必有不敢贸然言说的顾虑的。这样以来受益的就不只是你一个人了!

附带把我理解的内中外说一下吧:
易经有内卦外卦中爻,用这个来看精神成就的特征,或者比较容易明白吧?如果这样说比较抽象,就用人们的感知做比:以身体的感受性来区分内和外,体内和体外——至于中,则包含了一部分的内部知觉和外部世界。人们利用自然的身体无法感知到的,就是外;完全的内部感受就是内;那可以感受到并且刚刚被感受到的,就是中。比如说,欣赏一幅绘画作品,太远了看不清楚,说明这幅作品在“外”;看清楚的那个时候,是“中”;这幅作品诞生前在意识里的预先想象,是“内”。既然内中外是相对的概念,对于每个不同的个体的人,一定差异很大,可以说就是“随众生心,应所知量”了。不论人们的感受性差异有多大,都有上面的三个范围:在内,中,在外。应该注意到,眼耳鼻舌身意到底具备多大的感受性在科学界是没有确论的,一些感知能力特异的人往往可以感受到常人无法感知到的事物,所以对于内中外的区分的目的,还是为了让人们对于自己的感受和精神有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既不过分执着,也不熟视无睹。初上二爻正内外之紧要处,中爻乃为我所用处,哪个更重要呢?

以上所言,纯属杜撰。若有谬误,一笑可也!

脚跟不稳

坦言之,还是没有懂你的意思,内外中之分别。虽然看懂了你说的话,以身体的感受来区分,或许这是一个有意义的方向。
即使知道你言语里的内在理路,但是不够,还是不懂。因为还需要提供一个稳固的背景来投射这滴自足的言语水滴。

感觉自己脚跟都不稳,于是希望能三思而后言。
希望我们能多多学习和交流。

可能只有内外,没有中

“中”是我的臆造。下面摘南怀瑾的一些文字来说明吧,主要还是从庄子齐物论里的这段话说起:

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六合之内,圣人论而不议;春秋经世先王之
志,圣人议而不辩。(齐物论)

什么叫“六合”?东南西北四方加上下,叫“六合”。庄子在这里提出
,最早的上古文化中,老祖宗对天地宇宙的观念,就叫“六合”。
天地以外究竟还有没有世界?人类是否是由外星球过来的?“六合”之外
的事情,庄子说“圣人存而不论”。注意这个“存”字,不是说没有这个问
题;而是指这个问题永远存在,不过暂时不去追问,就是“存而不论”。
那么宇宙问的人事,“六合之内”呢?“圣人论而不议”,就是讨论研
究,不加以批判,不做一个严格的结论。
“春秋经世先王之治,圣人议而不辩。”历史给人类留下人生的经验,
把人类过去的兴衰成败、是非善恶,都留下记录,给后人做榜样。这就是中
国文化中的经济之学,也叫经世之道,是救世救人的学问。
孔子着“春秋”的笔法,是“议而不辩”,也就是平论。
庄子的这几句话讲遍了中国的人伦之道,几乎成为儒、释、道三家的不
易之论。后来的文化中,东方哲学关于历史的看法,一切观点都是以这几句
话为基础的,各方面都有所引用,尤其儒家常常严正地引用它。可是大家通
常不知道它们的出处,这几句话出自《庄子》,可说是道家的思想。

%%%%%%%

《庄子》的全书与《老子》一样,它的主旨,在于达到人生的最高境界,完成一个人生的最高目的,老子的摄生,庄子的养生,种种理论与方法,都只是摄养的过程,并非最高的目的;他的最高目的与最终的境界,是完成超世间,超物累的神人、真人、至人的标准。老子所谓善摄生的人,与庄子所谓的藐姑射之仙之,便是他们所立的榜样,这便是道家与孔子、孟子系统以下儒家观念的不同之处。以孔、孟做代表周、秦之际的儒家思想,是为完成现实人生,建立伦常的规范,以安定现实世间为目的,超越宇宙以外的事情,便置而不论了,“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因此,老、庄的学术思想,他所牵涉到的种种见解,无论是属于形而上道,或形而下人事物理等理论,都是他的余情逸兴,并非就是他的主题,正如庄子所说:“是其尘垢批糠,将犹陶铸尧舜者也。”但是,无论为老、庄,或孔、孟,他们在那个时代中,对于社会人群,与人间世现实的世事,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是想建立长治久安,达到天下太平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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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thing is changing, so does The Changing.

另:我改了名字。

也请你谈谈你自己的看法

从字面上看,内外中的意义是很明确的,把个人的理解混在别人的论述后面,始终是一种拖累——我只希望自己没有理解错。

好像:内是精神,外是非精神,很类似于唯物唯心的争论。至于中国,历来区分的不是那么精密,只用一个象字涵盖一切。现代以来,这种象数思维颇受非议,——可是,据我看来,实在很难有比中国人这种思想方法更高明的了,这也是我提出“中”这个说法的原因之一。中是内外之分的一个临界点,也是人类可以把握的那个点。不论“至内无外"或者“由外返内”或其他(想起来鲁迅的安内与攘外,可以参看下面的摘抄。),总之,要么过分玄虚,要么是物质至上,都不切合人类的实际。

有事情打扰,暂且说到这里,展开论述,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鞠曦:“卦”的形式及其本体论内涵——兼论《易经》研究的方法http://www.confucius2000.com/zhouyi/gdxsjqbtlnh.htm

《伪自由书》文选 作者:鲁迅

文章与题目

一个题目,做来做去,文章是要做完的,如果再要出新花样,那就使人会觉得不是人话。然而只要一步一步的做下去,每天又有帮闲的敲边鼓,给人们听惯了,就不但做得出,而且也行得通。

  譬如近来最主要的题目,是“安内与攘外”〔2〕罢,做的也着实不少了。有说安内必先攘外的,有说安内同时攘外的,有说不攘外无以安内的,有说攘外即所以安内的,有说安内即所以攘外的,有说安内急于攘外的。

  做到这里,文章似乎已经无可翻腾了,看起来,大约总可以算是做到了绝顶。

  所以再要出新花样,就使人会觉得不是人话,用现在最流行的谥法来说,就是大有“汉奸”的嫌疑。为什么呢?就因为新花样的文章,只剩了“安内而不必攘外”,“不如迎外以安内”,“外就是内,本无可攘”这三种了。

  这三种意思,做起文章来,虽然实在希奇,但事实却有的,而且不必远征晋宋,只要看看明朝就够。满洲人早在窥伺了,国内却是草菅民命,杀戮清流〔3〕,做了第一种。李自成〔4〕进北京了,阔人们不甘给奴子做皇帝,索性请“大清兵”来打掉他,做了第二种。至于第三种,我没有看过《清史》,不得而知,但据老例,则应说是爱新觉罗〔5〕氏之先,原是轩辕〔6〕黄帝第几子之苗裔,遯于朔方,厚泽深仁,遂有天下,总而言之,咱们原是一家子云。

  后来的史论家,自然是力斥其非的,就是现在的名人,也正痛恨流寇。但这是后来和现在的话,当时可不然,鹰犬塞途,干儿当道,魏忠贤〔7〕不是活着就配享了孔庙么?他们那种办法,那时都有人来说得头头是道的。

  前清末年,满人出死力以镇压革命,有“宁赠友邦,不给家奴”〔8〕的口号,汉人一知道,更恨得切齿。其实汉人何尝不如此?吴三桂之请清兵入关,便是一想到自身的利害,即“人同此心”的实例了。……四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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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足事实比较

changing先生是发散性思维,竟把《伪自由书》拿过来了。:)
鲁迅先生说话真是力透纸背,文字底下都是闪耀的机锋。一旦翻起来,针针见血。
文化的比较研究,就我的狭小视野仅体会过几种方法:
有建基于严格的文化传播史实研究的,就是说,观看在具体历史中文化与文化如何发生关系。比如佛教如何传播中国?比如说“西学东渐”。在文化交互的时候,可以产生许多在事实上比较的契机。
对于文化的传播,更有个案研究。比如一位老师写了一本书叫《选择·拯救与疏离》,研究王国维和朱光潜这两个在传统文化浸润中的人接受西学态度之变化。
超出文化视域,我理解是有社会人类学研究。将文化的分畛归于地理变迁的大环境,另方面归结于生理的心理的基本要素上面。yijun先生说此属于科学范畴。

言之有理

Mr. Guo 所言之文化的比较研究方法却是颇有理路,使人耳目一新!按照你说的这些方法做学问,必有所成。可惜我不是为了文化的比较研究而来,也无意把内外的分别扩大到文化的比较研究这个很具体的领域之内,至于引用鲁迅的文章,也是这个用意:文化的比较研究的结果,恐怕很难逃出鲁迅所言的那些变化的范围,一直以来对于文化的比较研究,不正是在中西体用这些文辞上的计较而少有你所说的这些理路吗?立足事实的确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步骤,可以说是一个唯一能够让多数人接受的步骤——也许可以尝试另外一个方法:立足此在,从此在的抉择来看历史和文化,这样以来,势必走向和yijun类似的道路上去——一个模糊且充满荆棘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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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语言比较

或许还有一种比较,就是直接的哲学思想的比较。甚至在思想下面的语言逻辑比较。changing先生说的内外中应是这种。
对于内外中,怀疑这种分法是否能概括文化,若先自宥在这几个看似简单的字眼里,在没说之前思维已带上镣铐。更因下盘不稳,臂力不强,则更难将其脱去,只好在此打住。
希望在网志其它的一些交流地点,能于不同的角度和层面用一些新问题来砸这个老的。

似是而非

直接的哲学思想的比较和思想下面的语言逻辑的基础是什么呢?假如要比较不同的文化和思想,是一个什么样的基础使得这样的比较可以开展呢?为什么要对文化进行概括性的言说呢?可以言说的基础在哪里呢?我以为还是实存的抉择——事实上,可以抉择的机会是如此的渺茫,所以有种种方便的法门,内外中之说可谓其中之一(中在梵澄那里被认为实内外交修),当然,这是一个思维的镣铐,但是又有几个人意识到了呢?比如这里最近你和含凡讨论的比较多的参禅啊、止观啊,还有yijun先生一直说的“入静”(这个问题他曾有专帖讨论,在此不加引用。)——一言以蔽之:安内而已。至于攘外,大家的发帖回帖聊天以及日常生活之中都在做,就不用解释了吧?鲁迅的文章里所揭示的,在我看来,不仅仅是文章与题目,或抗战(攘外)和剿匪(安内)的辩证,而是他精研内典,锐意文艺和科学之后对于历史文化的深层体悟的结果。

哲学思想的比较这个话题我比较熟悉,思想下面的语言逻辑比较我就不知道了,在yijun先生看来,思想距离实在是有距离的(我并不曾体悟到实在,所以,就此打住亦无不可。)。

Everything is changing, so does The Changing.

我的知识实在太少,

所以每次看你们的讨论很吃力,呵呵,以前放任与懒惰的时候就不爱来这里看YIJUN的东西也有这个原因。要向你们多学习。我只是感觉可能你们讨论所站的角度不太一样吧?我虽然不懂你们具体的讨论,但是我从YIJUN的习惯上能想象出并理解他所站的角度。
我自己对内中外浅薄的理解吧,可能还是CHANGING讲的我只会站在安内的角度上想问题呵呵,因为我只对此有些很肤浅的经验,在观照的前提下,无论是聊天还是做其他,对我都是没有内外之别的,或者应该说那是我追求的动静如一。

GUO,可否留你的网联方式?

QQ或MSN,有时间想向你多请教。我的MSN是mixiaoming2004@hotmail.com

Mr. Guo的确应该多留些有益的东西在这里

也许想要请教Mr. Guo的人还有不少,Mr. Guo的确应该多留些有益的东西在这里:)
QQ和msn等im工具对于普通的交流还好,对于组织一个社区,则非irc软件莫属。也许这里始终都将是一个私人空间,没有组建社区的可能吧?也许这正是这里成长的瓶颈——也许应该开一个帖子专门供访客们交流使用,也许可以考虑组建一个类似http://www.pkblogs.com/osxchat的社区,假如不仅仅是为了解救自己,假如为了那一点点清静,假如……

Mr. Guo应该是这里除了主人之外另一个内外兼修、事理双融的人吧,撇开年龄问题不说,将来若有开风气之先者,我投Mr. Guo一票。

Mr. Guo,你有网志吗?如果没有,是开一个的时候了:)
Everything is changing, so does The Changing.

回复changing

changing先生过誉了,我只是这里的一个学习者,初学者,不管是知识或修行,我在yijun和含凡那里学到非常重要的东西。
以前有一个博客,很快就放弃了。因为觉得自己还不能写。
希望可以与你多交流,共同进步。

所谓慧根

在我短短的二十八年生命里,有一些事情是我无法想的清楚的。因为母亲信佛,很有些寺院里的道友住持。我年少的时候常常被母亲硬拽去烧香礼佛,不免有时候与高僧大德们有过一两句的交流。不过我天性愚钝,却怎么也没能被感化信了佛教。但我曾经历过一些事情,基本上介于迷信与幻觉之间的事情。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大概几个月吧,自己感觉很不一样,似乎要敏锐的多。感觉出奇的好,说什么都是一猜便中。一次三好友聚一起玩乒乓球,自己在旁边心中默念,下一局谁胜,二三十个回合下来,竟然无一次错的,大惊。另一次,晴好的傍晚,天气暖和,自觉冬天已逝而久未遇雪,不免可惜。便说,如果明天早上能下场大雪,那该多好啊。之后十点左右休息,次日一早醒来,拉开窗帘,白光一片,雪已积了半尺深,因为早,行人还很少,当时真是惊的目瞪口呆。另一次,我依然清晰的记得,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初夏中午,父亲在为我跟哥哥做午饭,因为下午还要上学,我们俩在自己房间里玩着,说着话。忽然有人敲门,我脱口而出:哥,去开门,咱叔回来了。话刚说完,自己觉得不对,连忙改口,说是可能妈妈回来了。哥哥去开门,结果,的确是一年半没跟我们家通信联系的叔叔从外地回来了。父亲很是惊喜,因为他也没有收到叔叔的信说要回来。而母亲因为工作单位比较远,通常中午是不回家的。年少时候的奇异体验,较为明显的基本上也就这些。我最后一次感受到非常强烈的情绪影响是在大学二年级的时候,算起来,应当是九八年的暑假。那时候我们专业的学生们要去西安实习,而我因为恰好家是西安的,所以承担起了车务住宿联系的差事。在要实习前的一个星期,我内心说不出为何的焦躁不安,时常感觉紧张,从来不相信神鬼的我,把母亲给我的开过光的护身符也戴上了。但如此,也只是稍稍一点心理上的安慰吧。因为有过少年时代的经历,我对这种情绪很是警醒,便自然想到一切与我有关的近期的行为,似乎除了坐车再没有什么可以将我置于危险境地的事情了。于是有那么两三天,我满脑子都是关于车祸的灾难想象,心里惴惴不安。还好,到西安的火车平安抵达,虽然在火车上,我半开玩笑的对同学说起如果火车出事了如何如何的话,大家也就当一句玩笑话,不以为意。出火车站的时候,我提的一个大包重了点,自己换手的时候用力过猛,结果闪了腰,于是向带队老师告了假,跟着来接我们的母亲回家去了。留下父亲带老师跟同学们去交大的招待所。后来,我听说,他们坐的一辆中巴,在路上与一辆运西瓜的拖拉机相撞,几乎每个人都负了伤,好在都无性命之忧。司机伤的最重,挡风玻璃碎了,全扎在他的脸上。同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父亲,是全车唯一一个毫发无伤的人。因为那块挡风玻璃虽然全碎了,但是逆时针旋转着飞出去的。父亲是身体非常强壮的男人,他及时用手撑住了驾驶台,稳住了自己。这件有惊无险的事情之后,我日渐心宽体胖,再不敢想这些事情了。好在,直到如今,我全家平安。我曾经把这些事情说给一位大德听过,他只说我是有慧根的,但慧根是什么,我却一直也不能理解。好在,我后来胆子越来越大,不惧神鬼之事,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睡的安稳,十几年间,竟然不再有梦境了。
我不知道,象我一样有类似经历的人有多少,还是这不过是一种普遍现象罢了。有一件事情也很奇异,中学的时候非常喜欢看《飞碟探索》与《奥秘》这样的杂志,还有什么《世界之谜》有一段时间被鼓的五迷三道的,头脑里尽是些异想天开的事情。但有一次,我却亲眼看见了球形闪电,它就落在我窗前的白杨树的枝叶间,闪耀了足有五六秒之久,呈兰色,好几个足球那么大,一个成年人是拥抱不来的。我当时急忙想跑到门外去凑近看,结果消失了,如何消失的我只能问一直在窗口观望的哥哥跟小叔。其实那团闪电的落点离我的窗口也就三米远。后来跟父亲说起这个,父亲也就跟我讲了他们有一次部队上开会,十几个人遭遇的球形闪电的事情。那是一个大晴天,十几个军官在屋子里开会,一团比足球小的闪电状的东西就从门亮子角的缝隙里钻进屋子里了,然后沿着屋顶的转折处缓慢的绕屋子转了一圈,之后从窗户的缝隙钻了出去。一屋子人谁也不敢出声,大家就静静的看着这么个活物大摇大摆的来去自如。这件事,我没亲见,夸张的成分有多少,我也不知道。总之,有些事情的确是很奇妙的,现代科学还解释不了。这类事件的另一端,往往连接着迷信。
看yijun的日志,让我感觉到有一些想法,所谓非想,非非想,大概人脑的确是有着量子化的“思考”能力的吧。

谢谢你让我们分享你的经历:)

球形闪电只是少见,而不是什么实质神秘的东西。
你那些预感性的经历都挺有意思,我个人持开放态度呵呵。

呵呵

其实我知道我讲的这些很难让别人相信,就如同别人跟我讲的许多关于算命先生如何神奇的事情一样,我虽然不敢全部否定,但也是不信的。少年时代的经历,除了有哥哥可以佐证的那一件之外,我几乎是无法拿出任何可信的科学证据让别人相信我所说的。关于人的大脑的行为,直到今天可以说我们人类自己的认识还是非常无知浅薄的,无法说的清楚。记得我初中的时候,刚刚开始学习化学,出于好奇与年少时的冲动吧。便拿了元素周期表跟圆周率来背,对于圆周率我背的异常轻松,拿来读了读,直觉的觉得如同音节,便边读边分段落,之后念了两遍便把圆周率的一百位背了下来。之后直到今天的许多年间,无论何时何地,那一百位数字就如同刻在我脑子里一样,随时都可以脱口而出,根本不用想的,绝对不会错。背英文单词我就没这么好命了,我一直奇怪,这个过程是如何发生的,为什么可以背圆周率背的那么没有负担,但别的就不行?其实我后来一直都想试试后面的几百位,看看是否也如此,奈何一直没找到当初那种感觉,便一直放着,没再试过了。
说来这件事情对我也有一点功用,我所有的帐号密码多跟圆周率有关,加入数字或者字母的组合,我可以轻易的使用一百位左右以下的密码长度,这是让我觉得比较开心的事^^

应该学会开发自己

你的故事我相信,但是慧根(假定是)这么用法有伤仲永之叹--我没有慧根,所以在这里蚂蚁啃骨头。

如何学习

说开发,我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开发。换句话说,为什么一定要开发呢?在我念高中以前,人生的生活目标是有指向的,虽然很多事情自己也没明白,但每一天对自己来说,都是充满了激情与美的含义的,有一种东西一直在吸引我,内心很踏实。高中是人生最灰暗与痛苦的时期,直接的感觉到了生命另一层的含义吧,虽然外在,对应了社会现实的种种问题,而对内,则是看到了悲伤、死亡、邪恶这些种种体验与情绪的强烈影响。个人内向的性格,更加深了自我忧郁的程度,所以以至学业有所荒废,待有所醒悟的时候,只好又消耗了一年去考大学。不过,我从未后悔过,因为那段时间的体验对于今天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其实,自己很想放弃价值判断这样的东西,不过还是有所顾虑,人是很难免俗的。我能体会yijun所说的“还有远离车祸的必要”这样的感觉。我们都还没有参透生死,其实,活着也还不错的,有这么一个日志,可以三五个志趣相投的人天南地北的侃,夫复何求?
这个话题里所说到的问题是很有意思的。非想与非非想的状态,在我们的学习过程中常常能够遇到。对于此,我有一点点体会,姑且说出来听听。我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学习绘画,但一直多流于表面。真正入门,当是在初中的时候吧,算起来是14岁左右,因为遇到了一个极好的老师。今天想起来,倒不是他画的一定很好,但他的确是极会教学生的。我后来总结他的教学方法,认为,他很会启发人,极擅长用一个简单而生动的比喻来传达他所想表达的教学意图。而这些意思,是无法用明晰的词汇说的出来的。这一点,很象yijun的语言与思维方式。yijun这个日志里的内容我是没有全看完的,但论坛之外的资料我看了多数,其中很有一些是让我读的很有兴致的。比如那篇基础物理的教程,我从来没读到过这么好的物理教程,相比之下,以前的高中物理教材要逊色许多了。还有那篇《从自省到物理》,深入浅出,娓娓道来。《我们的风景》写的似乎急切了一点,但言之有物,含义隽永,只是似乎没有写完。《从自省到物理》标明了1,似乎也有别篇,没有看到。这种启发式的方法,能够把人带入一种只有学习者自己才能够明白与体会的境界,在这样的状态中,什么样的学习效率都是可能的。古人常常所说的,过目不忘,七步成诗,还有历史上那些成就卓著的大家们的天才佚事,多是与一种奇特的状态有关。我们能够感觉到的一点,常常是这种状态似乎必然的与一种执着的感情相关联。所以,自古以来的生活经验与社会文化造成一种励志的文化心理来。所谓“头悬梁,锥刺骨”“卧薪尝胆”“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这些,说句老实话,我从来没感觉到过真正有用,除了增加人生的痛苦。相反,前面的那种经验却是无法形容的,我最直接的受益便是在绘画的学习中,这种学习的状态后来变成了只要我一拿起画笔便换了一个人。我不是在学习,是在享受,它让我在14岁的时候便进入了一个绝大多数人都无法达到的绘画水准,对艺术的理解与感受的基础,基本上也多是这个时期奠定的。有时候我一直在想,我们对于许多问题的理解方式其实是用生存的意志来串连的,包括一些科学与历史的问题,而不是用其本来的内在方式。诚然如yijun所说,对于多数人而言,打掉意识这个构架是很危险的。但有时候,不打掉这个构架,本来可以一步登天的事情,却变成了几千倍努力都不一定有幸能够触摸的东西。从某一个方面来看,人们的生活是极其乏味的。这造成了所谓“天才”与普通人之间的隔阂,人们奉其为“天才”的人,被社会所孤立,而真理之路渐被掩没于时间与历史之中。
那么,强烈的感情或者说情绪,是否也是一种可能的入道之门呢?
但,很不确定的,我同时也能够看到另外一种反例的存在。只不过,这样一些反例常常是发生在那些不被社会与大众所认同的人身上。

强烈的感情或者说情绪

强烈的感情或者说情绪,当然是入道之门,甚至也可以说是入道之基。
我常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可以做到在理性上说服一个人,他会觉得你说的真是闻所未闻地好,可以激动感慨良久,但,我之言于他,只是“他说”。他缺乏的是源自自我的“强烈的感情或者说情绪”。
所以说强烈的感情或者说情绪是入道之基。
“有时候我一直在想,我们对于许多问题的理解方式其实是用生存的意志来串连的,包括一些科学与历史的问题,而不是用其本来的内在方式。”大体上你的意思就是“五经注我”吧:)我也认为,我们需要同等重要地去用自我的意志来贯穿外部知识,和以客观的态度来观看知识。

附举:平面人的平面言说

yijun wrote:
强烈的感情或者说情绪,当然是入道之门,甚至也可以说是入道之基。
我常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可以做到在理性上说服一个人,他会觉得你说的真是闻所未闻地好,可以激动感慨良久,但,我之言于他,只是“他说”。他缺乏的是源自自我的“强烈的感情或者说情绪”。
所以说强烈的感情或者说情绪是入道之基。

曹文轩的演讲,对四个成语的解读——我所理解的“真文学”

各位同学,晚上好!
说老实话,我不知道我可以对诸位讲些什么。难道我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思想吗?这是一个思想平面化的时代。一个人已不可能再拥有一些独特的思想。几乎任何一种思想,都像风一样在我们耳边飘过了,甚至像口香糖一般被我们反复嚼过了。资源共享的现代机制,其结果是我们中间再也不可能有一个真正的思想家,更不可能有一个大智慧的先知。我们,不分男女老少,差不多是在同一时间里一起接受了观念的洗礼。一个惊世骇俗的思想,一夜之间就会衰老为常识。记得十多年前,我在大讲堂听一位先生的讲座,我用仰视的目光看着他,我觉得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我惊叹,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思想敏锐和深刻的人。那种深刻,让我有一种望尘莫及的感觉,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还有一种仿佛看到初生的婴儿的兴奋感觉。但是,世界运行到今天,我们绝对不可能再产生这样的感觉。如今,任何一个观念被谈到时,我们眼前都仿佛是走过一个老态龙钟的人使人感到陈旧、平庸与心烦。
没有我们不知道的思想,只有我们不知道的知识与事情。
我能讲什么?无非是重复——重复我们已有的重复。因为这是一个思想克隆的时代。 ……

曹文轩只缺一样东西

深有同感!

yijun先生的数学物理教程的确有你所说的那些特征,可惜他没有把他知道的全部写出来,所以看他这些书还只是让我们入门,至于登堂入室,想也别想:)现在想来,多数人受的教育其实是一种摧残生命的教育,正所谓邯郸学步,不仅没有帮你掌握知识,反而塞了不少垃圾在你的脑子里,让你从此不得翻身!我之所以逗留在这里,也是这个原因。假如你在网络里看的地方足够多,你就会发现这里和其他网志的显著不同。你是读过楞严的,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自从一读楞严后,不读人间糟粕书“,依此标准,多数网志要么是无病呻吟,要么是自我陶醉,要么是断人慧命的波旬之说!我以为,yijun先生是有志于推陈出新的,只是,孤掌难鸣,不免有些凄凉。古来圣贤多寂寞,中流砥柱,弱者难为,二人同心,利可断金,同心之言,其嗅如兰!wuzhideren,君之留言,洋洋洒洒,有庄子之遗风:)不经意间,已得yijun先生三昧。若非如此,yijun先生只好深自缄默,向壁虚构了--哈哈!

至于如何开发,yijun的回复就是很明白的指针,他的网志里还有很多类似的好东东,勤于回复,报告自己的理解,这样既开发了自己,也启发了他人,善莫大焉!阿弥陀佛!

所谓思想本质都是“他说”蔓延而来

“我说”是“他说”之反响。
关键是止息“我说”,古人所谓耽沉静默,习惯后,“他说”就激不起反响;反之,如果以“我说”之力,试图断绝“他说”,则必有上面guo所言之畏惧种种境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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