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的存在,就足以说明,听,对于人类精神的关涉程度。
类似于说话和视,历来的修行教程都教导我们,五音使人聋,选择一个安静的地方,入静,是更为方便的。
但,这仅仅只是方便。
更要紧的是,听,是我们生存的正当权能,更完善的解决方案是,如何提升我们的听,使其成为精神修行的权能,这正是佛学传统中所谓“观音”的内涵。
直接的做法,就是,听。
不必刻意地去选择场景,你只需要在此刻,听。
大家常见的修行教程里,说话都是需要加以避免的。无论东西文明,也无论何种宗教还是何种学派,沉默,总是被高度推荐的行为选择。
但是,这只是一个权宜的选择,尽管很少有哪位成就者指出,当你超越那个必须权宜的阶段,下一步可以如何?
这就是本章要讨论的。
说话之所以总被视为有害,是因为说话和组织文字一样,是一个完整思维循环的最终环节。所谓力尽而竭,不管说话的具体内容为何,简单还是复杂,浅薄还是深刻,一个思维的冲刺,及至言语或语言,就是抵达了终点,若需要更进一步,则又需重新起跑。
一般而言,有两种坐,一种是日常生活中的坐,一种是用来辅助修行的坐。
之所以把具有修行功用的坐,与日常中的坐,区分开来,是因为,具有修行功用的坐,是规定了一些特别的行为要求,诸如体姿,诸如调息,诸如专注,而这些要求,是有助于修行的。
不过,对于修行达到一定之程度的人,这两种坐的差别,是完全可以消弭的。因为你可以不需要那些辅助性的行为要求了,而同样使得任何日常的坐,都具有修行的功用。
所以,我们全部的坐,都是可以、而且应该转化为静坐的,最深邃的静坐。因为最高级的静坐形式,并非什么事情都不能做的,而是可以独立于任何所谓的事情的。
行走,于人本来是具有天然的法度的。
只不过,这个法度对于我们,业已凝固成一个习性。
要消除这个习性,使得行走成为导引的一部分,特别是以其天然的法度,成为自在的导引,则必须经由武学的训练1。
以此,行走可成为导引天地阴阳运行之枢纽。
越是高等复杂的动物,越是善于使用睡眠作为灵活的自我生命机能修复机制。
而人类,则是唯一能够把睡眠,提升为自我修行机制的动物。
但问题是,人类的睡眠,籍由消减自主意识,而增强基础意识的自动修复功能,也就必然导致高等精神基本无缘进入睡眠阶段。
而人类基础意识具有很大的缺陷,即抗干扰能力很弱,这就使得很多人的睡眠并不能完全起到自动修复的作用,也就是平常所谓的睡眠质量不高,或者很低。
所以,最初步的改进方法,就是籍由高等精神,来增强基础意识的抗干扰能力。更高级的改进,则是高等精神进入基础意识功能。
视,视觉,眼睛,观看,诸如此等词汇,皆指作为我们的一个感知器官的生理功能。
这是一个业已进化成熟的功能,所以,我们的做法,是单纯地使用,完全只是被使用。
至多,也只是因为近视眼作为一种疾病的出现,我们才会对眼睛施行一些外部的恢复性照顾,例如主动地闭目休息,眼保健操,眼药水之类的。
但,这仍然只是对待眼睛为自我的一个供使用之工具。
对于自我的重建者而言,眼睛,或视觉,具有全然不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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