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

仿佛琢空而现

grothendieck
一个令我想与之同行的人,一个令我念及而顿生豪迈与深澈的人,格洛腾迪克(Grothendieck)。
我试图掌握他的数学,但他的人生在背后隐现。
“任何一种科学,如果我们不是把它理解为一种表达力量和控制能力的工具,而只是当作我们人类世代所推进的知识探险,那她不是别的,就只是那个可以名之为和谐的东西。从一个时代到另一个时代,这个和谐或广或窄,或丰或乏,历经一代又一代,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依次所显现出来的对于各个主题的精妙映照,仿佛就是琢空而现。”
--译自收割与播种(Reapings and Sowings)("And every science, when we understand it not as an instrument of power and domination but as an adventure in knowledge pursued by our species across the ages, is nothing but this harmony, more or less vast, more or less rich from one epoch to another, which unfurls over the course of generations and centuries, by the delicate counterpoint of all the themes appearing in turn, as if summoned from the void.")

搭载粒子的波

1923年11月3日,Slater非常兴奋,以至于在给母亲的信中,都忍不住写道:
“人们不知道光是旧式的波呢,还是爱因斯坦先生的光粒子,或是Silberstein先生的光箭头,...我想到了一个确实有希望的念头,...,我既用了波又用了粒子,而粒子则是被波所携带的某种东西,从而粒子就会到达波把它们送到的那些地方,而非别人所设想的那样只是沿着直线射出。因此,例如如果波受到反射,则粒子也受到反射,于是就一切顺利了。”

一生艰苦的王阳明

[[王阳明年表]]

阳明先生临终时,说了最后一句话:“此心光明,亦复何言”。当时他内心之境地,后人并没有真正理解或感受到。因为后世的人们对他的推崇,莫不夹杂了自己对于其事功的羡慕,或隐或显。而这个夹杂,一般就导致后学者看不到阳明先生贯穿一生的内在艰辛之所在。

自然与心灵

常常有自然的观察者,声称自己获得深刻的美感,或者诸如此类的内在心灵感受。在人类悠长的心灵流动的历史上,这是一个别出的途径,即可能存在的在观察自然时,心灵收获到意义,或者说布施。但这条路真的通了吗?
还没有。
因为这条路止于入境,接下来的工作还是得心来做。
其实这个问题,大概是科学时代最致命误解了的问题,当人类骤然间面临如此丰厚的布施,一个低俗的反应,就是:啊,营养必定带来健康!
显然不是这样的,无论是从本质上,还是从历史上。
在整个已有的人类精神历史上,如何运用营养达至健康,本身是一个艰难的历程

人为什么会生病呢?

人为什么会生病呢?如果从现代生物学的角度来看,生命结构的最小线度达到了纳米量级,人的个体则是米级,相距9个量级,再立方一下,则是27个量级,而整个宇宙的星系数量之量级也不过如斯,因此我们审视自己的肉体,真可以像上帝审视自己创造的宇宙星辰...如此庞大的系统,也许我们该反过来问,更加合适点,人有什么理由可以做到不生病呢?
人为什么会衰老乃至死亡呢?这个问题如果也反过来问,答案却并不更显然,人有什么理由非得衰老和死亡不可呢?
如果把问题只是限制在物质的层面,也许答案就是某种描述态度下的无奈;如果考虑到自己这个生命还负载着一种所谓独特的精神呢?

尼古丁的寓意

成瘾性是一个已经有意学究化了的字眼,但还是掩饰不了其中人类的尴尬:我们一有机会就会吹捧意志的自由,声称我们人类因自由心灵而傲立于此物质世界。但,回到座椅,抽出一支香烟,自己可能就知道了,那其实是大话,马克.吐温莞尔一笑:“戒烟其实非常容易,我已经戒了好几百次了。”
人就是一种动物,就是一个物质的结构体系。这点是所谓科学一开始就低调承认的,所以后来人们就更精准地发现了令唱高调者汗颜的,是烟草里面所包含的一种简单的有机分子,尼古丁。
nicotine
尼古丁(nicotine)的分子结构以及它在人脑发生作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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