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个各领域领头人物的回答,很长,看一点聊一点。(参考:原文 http://edge.org/q2008/q08_index.html )
问题的提法很有意味,翻译一下:
若以思考改变了你的观念,那是哲学;
若因上帝改变了你的观念,那是信仰;
若是事实改变了你的观念,那是科学。
在这一年里,你改变了的观念是什么?为什么?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因为表达得如此清晰,以至于我立刻想到,提问者遗漏了一种经验,一种确实发生过的能够改变人的观念的经验:
若在静默中改变了你的观念,那是行道。
心理学家MARTIN SELIGMAN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Author, Authentic Happiness
他的话题是“我们是孤独的”
他的第一趣味是外星人,第二才是地球人;他还曾经是卡尔萨冈的同事,所以更是终身对外星人保持热切的期望。
问题是,找了这么多年,如果我们反过来设想:我们偏偏就是孤独的。这会意味着什么呢?
是的,外星人的问题,无论答案是什么,都具有极度的趣味。
外星人,除了作为一个科学的问题,更有意思的,其实是提供给我们一个思考一切人间问题的新的视角,或立场。
所以,各位,假如你思考了任何问题,都不妨换一个角度:如果有一个外星人,会如何思考你这个问题。哈哈!
神经科学家JOSEPH LEDOUX
New York University; Author, The Synaptic Self
他 对于记忆的机制的理解,发生了大的变化,一种新的记忆机制的理解更加符合我个人的常识:记忆里的东西,并非存储在大脑中的某个地方,每次记忆都只是找到那 个地方,拿出来翻一翻。不是这样的。他实验室里的一位同事Karim Nader通过实验,发现,每一次你回忆某个东西,都实际上是重新建立一次对于该内容的记忆。
难怪,我的记忆就非常具有选择性,想忘记什么很容易,不去回忆它就是了。因为只要你不去回忆它,它就不再拥有被重建记忆的机会了。而记忆也具有染色效应,也好理解,因为每次记忆,你都有可能重新做一点修饰,如此回忆的次数多了,那还不最终变得美轮美奂呀~~
作者兼电视制片人KARL SABBAGH
Author, The Riemann Hypothesis
他在本年度最大的感慨是,其他行业的专家,常常未必比你更正确,即使在他的行业里。而,有智慧和有知识,真的是不同的概念。在某个行业里成为专家,判别标准往往就是“有知识”,但有知识很多时候并不保障有智慧,而缺乏智慧的知识,一般缺乏良好的判断力。
有意思的问题:在哪个环节,我们的知识与智慧发生脱节了呢?
我觉得,症结在于理解这个范畴。
没知识,未必无智慧,但,有智慧并非一定无知识。其实两者的关系并不绕口:在大家都没有知识之前,大家都有各自的智慧水准,只是这个智慧来自日常的知识,而非系统化的教育得来的知识。
然后,按照最初的设计,通过一个社会组织起来的教育体系,教给大家知识,从而可期望大家的智慧经由系统化知识,而得到更上层楼的增长。显然,这个期望并不圆满,因为实际的效果是,这个教育系统给出的知识,令很多人并未相应增长智慧,而只是停滞,甚至徒增困扰。
因此,问题不在知识本身,而在知识的教育环节上。
当然,KARL SABBAGH关注的问题,更多的在于职业标准上,就是这个社会的职业门槛,常常非常不适当地基于缺乏理解的知识上。这就是很多专家、职业人员的实况。
PIET HUT,普林斯顿高等研究中心的天体物理学家
他曾经是一个非常自负的人,因为他认为,不管多么深奥复杂的物理问题,他都可以找到简单通俗的表达方式,向一个外行解释清楚。在本年度,他终于发现自己是过于自负了。
因为,任何一个近似的、类比性的解释,自己尽可以觉得非常恰如其分,甚至表现了很好的直觉,但是,很遗憾,那样一个解释对于外行而言,一般都是会导致一个错误的理解。
确实,我也这么觉得的,也因此而认为,科普,其实意义非常非常有限呢!干脆,我认为,不要什么科普,要玩就玩真的。所以我想,大巴上一定要玩真的,就是学习最清澈的知识。
DOUGLAS RUSHKOFF
作为一个媒体分析家,显然也是一个骨灰级网虫,因为他的题目就是互联网,因为他声称,在90年代如果一个人首次接触网络,那将改变他的整个意识,就好像在60年代他首次接触到毒品。
不过,在本年度,他开始有些改变看法,因为互联网越来越与真实世界雷同,由于真实世界的商人们一窝蜂地把商业搬到网络的缘故。
我觉得呢,即使网络复制了真实世界,那也只是网络的一部分,还有更大的一部分,在创造新世界。
HOWARD GARDNER
来自哈佛的心理学家; Changing Minds的作者。
他的题目很吸引我,“与我的偶像皮亚杰做斗争”,因为皮亚杰也曾经是我的偶像,一个伟大的认知心理学家,他对我养成总是从认知的角度考虑问题,有极大的影响。
那么GARDNER怎样和偶像做斗争的呢?
皮亚杰:在时间空间数目这些概念的发育过程中,存在一个横贯着的普遍阶段,在每个阶段,这些概念均有其特有的形态,并混同为“内容”的同一个阶段;
GARDNER:在“内容”的不同部分,也就是那些后来清晰为空间时间数目等的概念上,各有其发育的规则和操作特性。
皮亚杰:智能是不同个体间基本一致的具有相当单一性的认知功能;
G:人类的智能有一些相对独立的类型,每个人都多少具有一些智能上的特性。
P:相对忽略个体差异,更在意普遍的认知发育机制;
G:更在意个体,特别是个体所表现出来的特异才能或者失能。
P:新生儿具备一些天生的功能,例如注视、吸吮,以及两种主要的获得知识的方式,同化和适应。
G:新生儿应该具备更多的先天功能,皮亚杰可能低估了新生儿。
P:有些忽略历史与文化的因素,更专注儿童作为个体与其物理环境的交互。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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