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

展开涵义与展开言语的不同

一个清晰的叙述者,可以有两种绝然不同的情态:基于涵义的展开,或者是,基于言语的展开。

要表述清楚这两种情态,请容许我先挑选一些比较简单的情形,然后,当然我自己要在此地做到基于涵义而展开。

在实际事件当中,存在两者单独出现的情形,也存在两者混合出现的情形,只是涵义展开单独出现极其罕见,而两者混合出现,也是言语所占成份大的情形为多见,单独的言语展开之出现则谈不上罕见。

精神的表达立场

精神的内容,可以如何表达呢?可表达的基础又是什么呢?
每个人都有其主观的立场,如果只是叙述其立场,构成一种表达么?
是的,本质上,每一种教义,每一个圣哲,都只是叙述其立场,并构成一种表达。
那么,人类的精神全景岂不是犹如散在的沙粒,各自只是以其存在而外显?
不然,精神的叙述,是依附于修证,基于此在的修证,而获得涵义的展开。

那么,如果我们需要对于人类精神有一个全景的洞察,就必须从每一个典型的实际修证内容开始,在这个起点上,如果使用一种未必唐突的语言,一种接近生理学的语言,来进行描述的话,我们就可以踏破言语与文化的多样性迷雾,从而截直看到人类精神的演进进程。

自杀何以可能?

后面是有关一个自杀事件的文字报道。
那篇留言应该是她写的,一份致命的文字。

首先摘出其中的关键词:

“真正快乐的时刻 内心深处感觉到归宿感 习惯 性格 命运 希望 苦难 环境 孤独感 生命的价值 幸福的时刻 盼望离开被彻底孤立的环境 人应该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

隐然其中是存在具体境遇上的诱发因素,但我更关心的是,一种更为根本的心理状态,何以是致命的,而在这种状态下,换一个境遇,仍然会诱发类似的事件。

从最粗俗的意义上看,一个理智健全的人选择自杀,是极度违背人对于死亡之恐惧的常理的。这意味着存在一种未名的心灵力量,是还很少进入一般的知识灯光之下的。那么,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灵力量呢?

如何入静

从入静的能力上讲,现代人是如此之差,真是个有趣的问题。
首先,对于入静这个词汇,理解上就由于其私有性,而导致在今天出现一种非常尴尬的局势:我们都坚称自己体验过入静,但其实和真实的入静并不相干。
但,所谓真实的入静,存在吗?

是存在的。
基于生理官能的指标,一种明确的真实入静,是可以定义出来的。
但,若果是可以定义出来的,则又似乎会与其私有性矛盾。

我是什么东西?

就简单点回答好了,我就是那一堆原子的聚合。
我看到旭日在东方喷薄而出,这只是一个看到与被看的现象。
聚合,乃至,我可看到
这个现象产生出来,乃是这个聚合的结果,也正是这个聚合的意义被赋定。
看到,还是没看到,差别就在于对于这个聚合是否渗入,或者接触到,那个现象。
有,或者,无
这就是我的意义

那,有,是什么样的标准呢?
这个标准的问题,就牵涉到,我,不单只是那一堆原子的聚合,更得加上渗入的现象。

现象的标准就存在于现象自身当中吗?
我相信是的。

在此义度上,歧途即歧途,同路即同路,无可奈何。

如果我们沉默,言语就不再成为障碍

下面这篇文章讨论了一个很好的问题,并举出了很好的例子:使用不同语言的人如何沟通异同?
不过这个作者并不是足够的思想者,所以在完整引用文章后,再继续讨论那个有趣的问题:关于“存在”或“是”这个范畴,可以如何用来标定该范畴使用者的位置。
另一个由下面这篇文章衍生的问题:所谓现代中国哲学是如何与一切庸俗殊途同归的,则有空再来追究。

中国的西方哲学研究中的十个误解
赵敦华

   西方哲学的传统的核心和基础是形而上学。形而上学的研究对象Being(希腊文的动词einai及其动名词on,拉丁文的esse,英文的动词不定式to be和动名词being,德文的Sein,法文的être),是西方哲学的中心范畴。从古到今的西方哲学充满了Being的意义的辨析和改变。在西方哲学史上,Being有各种不同的意义,任何固定的意义都被颠覆,被颠覆的意义又被更正和修改。Being的意义的每一次变动都伴随着形而上学体系的新旧交替。由于Being的意义的复杂性,西方哲学界多次对这一问题进行讨论,其中也包括如何用现代西方翻译希腊哲学中与einai相关的术语的问题,但至今也没有一致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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