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道

一生艰苦的王阳明

[[王阳明年表]]

阳明先生临终时,说了最后一句话:“此心光明,亦复何言”。当时他内心之境地,后人并没有真正理解或感受到。因为后世的人们对他的推崇,莫不夹杂了自己对于其事功的羡慕,或隐或显。而这个夹杂,一般就导致后学者看不到阳明先生贯穿一生的内在艰辛之所在。

龙溪早已说尽断头而生的道理

龙溪先生(王阳明之弟子)在冲元跟1百多学生说了如下这番话:

先生曰:自先师提出本体工夫,人人皆能谈本体说工夫,其实本体工夫须有辨。自圣人分上说,只此便是本体,便是工夫,便是致;自学者分上说,须用致知的工夫以复其本体,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五者废其一,非致也。世之议者或以致良知为落空,其亦未之思耳。先师尝谓人曰:"戒慎恐惧是本体,不睹不闻是工夫。"戒慎恐惧若非本体,于本体上便生障碍;不睹不闻若非工夫,于一切处尽成支离。盖工夫不离本体,本体即是工夫,非有二也。

王阳明把人生存于此世间的根本任务,归结到“致良知”上。但平常人若从字面上看,致良知,这三个字实在是空泛得很。

天泉桥上的直白

大概是1527年的夏历九月初七,阳明先生即将南下平抚土司之乱,临行前两个大弟子:王畿和钱德洪,问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在进道的涵义上,心思意念是可绝对两分的,非黑即白,非善即恶,丝毫迟疑不得,半点混沌不得。故阳明先生常使用善与恶这一对范畴来泛指这两种内心势力。
落实到修证上,那么我们日常究竟该如何做呢?王畿性聪颖,体认到自我心灵本体,是空寂常明的,故认为善恶本无,心意一动,才沦入善恶可判的境界;钱德洪则性笃实,认为心之本体,毕竟只是潜居于后,日常言行,仍需谨守而勤劳,明烛于心,在日常中总是去看出个黑白分明来,总是做出个善恶取舍来。

印度传统中的佛教与中国传统中的佛学

是两个分别的问题。
惟有此两问题清晰了,才能够在今天于学理上恰当地处理好佛教思想。
奥义书
摩奴法典
薄伽梵歌

喜欢说话的人

1.1.喜欢说话的人

妹妹的女儿出世刚半年,我得以第一次观察到一个人是如何进入这个世界的,而那个过程每个成年人都已遗忘。
如果你对她发出声音,或对她作出某种动态,或只是对她笑,她马上会看到你,然后用笑来作为回答,有时是轻笑,还摆摆头;有时是呵呵的笑,还使劲地蹬腿;最近些天还突然增加了对着你“咿呀咿呀”发声的节目。她在尽力用她的方式和你交流。
交流于人的重要性,或者正好可以让我们获得一个了解人,或者说了解自我的足够好的途径,那就是:
我们竭力使用言语来表达的是什么?
我们专致理解言语而获得的又是什么?

就顺着人的言词而入,或许我们能够窥探到自己生存的一点真相。不过如此棘手的问题最好还是直接到现场去寻求答案。那我们就去找一些典型的场景。

金剛大義

金剛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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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歷代譯者甚衆,本篇以最流暢而通行之鳩摩羅什譯本為底本,其他有佳譯者亦隨手採入,以增詞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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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聞。

[義理,言說者也,固然因言說而成語句,而后,人人以之相交流、可傳授,亦必因言說而起壁障,奈何言說終非實地 ,故有古今知行非一之長慨。金剛一經,非假言說以通實地不可,其竅妙在乎吾人究極何以由言說通實地,故佛不煩重詞,言說反復,欲窮詞力以求洞穿知言與乎實體之壁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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