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与气象

现世里可提供给人的精神答案,无论是宗教的形式,还是思辨的形式,如果从性格的角度去看的话,就会发现,性格决定了最终的答案。
这里所谓的性格,指的是一个精神状态背后昂立的性格,例如大乘佛教,慈悲平和;小乘或藏传佛教,参杂了顺生应命;基督教,可以因为《达芬奇密码》而大动肝火,透着罪戾独尊之气;道家,则刚健冲虚。

我个人,性格上属于道家的立场。

之所以想起这个角度,是最近看到一些人的问题,以及自己的问题与经历的比较。
有起意要修行,或者上路了的人,法,永远是个首先遇到的问题。
怎么做,才能达到自己想象的目标?才能符合自己的预期感觉?

为了获得答案,无外乎:
1.去找书看;
2.希望找到可指点的师傅;
3.放逐中相信自己会有出路;
4.内敛住了求出路;
...
这个时候,不同的性格倾向就显露出作用了。

这个问题出来后,我自己的选择是,触发出性格来,一趟动功下来,政治就正确了。

Comments

术的问题

法和术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术,就是达到目标的具体手段,或者说“方便”。通常我们并不是缺少法,而是没有术。先生肯将自己的心得贡献出来,也许是要抛砖引玉吧?

先生谈到的“一个精神状态背后昂立的性格”,是不是和宇宙气场的分布有关呢?就性格的比较狭义的意义来说,一个人的先天禀赋可以通过古人的命理推算个大概;地域文化上的不同似乎也和天文气候地理等有微妙的联系。当然,影响人类精神的因素很多,以上所言,只是个人臆测。

普通人根本上没有个性可言。这,同样也合乎命理。

问题是:什么是命?什么是天命?

《中庸》第一章『1』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道家的刚健冲虚,中庸和易经中乾坤两卦的精神是有联系的。

最后的那个层面,应该是殊途同归的;性格与气象,是一致而百虑吧?

reply

哦,我的看法相反,一般的情况是,术很多,法,却不多。
比方说同一个命题,问一个人如何能够安静一点,具体的建议会是很多的,多少都有可能有些表面的效果。
背后的法呢,则涉及到这个人对于这个问题的认识,世间一般人可能皈依到的认识,其实只有有限的几种:健康,效率,宗教,思辨,感性,...

“宇宙气场”?呵呵,我不接受这个怪异的生造概念。

命理?这个东西最好换一个角度来讨论。

普通人不能说没有个性,具体的人总会有他/她具体的气性与气质。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这话非常凝练。正是我所皈依的所谓道家之观念。想想看,中国人一直有如此抽象而高超的精神框架,相比之下,今天的基督教还在因为《达芬奇密码》质疑了耶稣的一些人生情节而愤怒...如果人类终究要进步的话,中国人的精神,必然要担当领导者的角色。

Re: reply

yijun wrote:
如果人类终究要进步的话,中国人的精神,必然要担当领导者的角色。

说这话,是因为联想到如今西方政治经济与文化的强势。我相信,这些都是过隙之驹。

同意你的说法,但是

你所说的具有这种精神的中国人现在已经不多(如果有而且不是空谈的那种),能配合这种精神施以善巧者恐怕更少了--之所以说“通常我们并不是缺少法,而是没有术。”说的就是这个事情。“一般的情况是,术很多,法,却不多。”,这也是事实,也就是所谓的“方便出下流”。

宇宙气场的确是我生造的,我也不知道用什么具体的概念来表达这种无形无象虚无缥缈的东西:)至于说“普通人根本上没有个性可言。”,乃是依据你对“性格”的定义而说。你说“普通人不能说没有个性,具体的人总会有他/她具体的气性与气质。”,这我也同意,只是我觉得普通人很难具备你所说的“一个精神状态背后昂立的性格”这个条件。古人有謂:「此身無有神仙骨,縱遇真仙莫浪求」,俗人(普通人)之个性,非其真性,如何可以和你所说的”性格“相提并论呢?

题外话:我发现我们对某个问题的讨论切入点和选择的角度往往是不同的,之前就有对我的帖子的误解,而这次的讨论恐怕仍然要多花费一点时间来说明这个事情。傅伟勋教授 “人生十大层面”是我认为比较完整的模型,思考问题通常就建立在这个模型上。傅伟勋教授说,他的这个模型是开放的,可以进一步改造和深化。哲学探求的荆棘之路(节选)是他的心得,想必与先生有会心之处!

先生的做的〈幼儿语言记录1〉可以说是法术兼备,令人神往!至于你提出的:”所以动物智能,只能是一个发育的概念,就好像任何生物的概念,都有必要看作是进化的概念一样,智能有一个个体关联外部环境的行为发育的过程。但显然,这个过程对于智能发育是有上限的,面对类似生存压力的黑猩猩,和我们人类,智能发育从哪里开始分叉?“,上面所说的模型或者对你会有参考价值吧。人类思想的进步,关键应该就在于你所说的”上限“:突破这个上限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路程,任何生物都不可能例外。据说语言的发明是动物和人的区别的重要标志,那么人和人的差别呢?--我现在一直想的一个问题就是:人如何超越自己的上限?

关于一次活动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露天就餐,身在一个县城,运动之后坐在外面,吃生蚝,看着打赤膊的男人走过,许多门面前面的商人呆坐候客,又和一个永州人说话.静默中不知身在何方,全是现代摆布.
一个一个的门面,水泥路,黑色的轿车,还有后箱里堆垒的包装袋.在一个有限的空间里的高密度摆布.人啊,不知道能否透得过气来.
然后回去…

重走唐僧西行路

回到叔叔家,广东卫视正在举办一个宏大的活动,“重走唐僧西行路”.许多僧人身着红色袈裟,颇有气势.提到许多词,比如,印度,佛法,玄奘,葱岭,让人隐隐激动.
并非对此活动有过高期望,只是若有主流力量来光宏佛法,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即算此中有政治盘算,也不能太刻薄,如果就中国人心的实际来看,至少它将佛教至于世俗人之正面来光大就是转变.
叔叔家人看这个节目,都对它发生了大的兴趣.
不过话说回来,整个事件的形式,不过如此.不过当一门宗教放到众生面前,估计也只能有此等形式来显示俗谛了.
国家经济发展一段时间以后,对于传统的态度将有改变.这在日本应是有所显示的.而我们的国家…
于是想到yijun先生所说的,中国人的精神.
以下附重走唐僧西行路的报道,想听诸位看法…

现代“西游记”即将启程

现代“西游记”即将启程

蒲荔子 邓仲谋

  

 
  核心提示

  今年是“中印友好年”和唐僧玄奘诞辰1406周年。在此背景下,由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中国佛教协会、中国玄奘研究中心主办,广东省佛教协会、深圳视尊影视制作公司、广东电视台共同承办的“重走唐僧西行路”活动即将于7月19日启程。

  唐玄奘历时17年西行取经,终于在公元645年2月25日这一天回到京城长安。1300多年后,两岸高僧率领6位文武行者,效仿“西游记”中的师徒形象,重新踏上西去的路途。不同的是,当年的“西天取经”,现在变成了“送经”——送去《六祖坛经》;而沿途的风物、文化、环境,包括人们对佛法的感悟,都已经发生了沧桑巨变……
  
  国际文化交流活动“重走唐僧西行路”将于7月19日启程,两位高僧将把《六祖坛经》送往“西天”,并在沿途种下佛法善因。

  新时代的“唐僧”分身成了两人:大陆的明贤法师和台湾的慧在法师。前者精研中外文化,后者则曾一度身为机电工程师,目前正在美国就读宗教学博士。一样的佛法深厚,但大陆和台湾两地佛教在修习、推行方面的迥然不同,也在两者身上得到有趣的体现。

  前日,刚从广州光孝寺出关的两位法师率一干信众前往南华寺,迎请此次活动送往印度的最珍贵礼物──《六祖坛经》,并护送往广州光孝寺。今天开始,他们将在光孝寺举行为期7天的诵经仪式。19日,《六祖坛经》将在启程祈福大典上正式传给两位法师,由他们一路带至印度,把这部代表中国禅宗文化的重要文献送到佛祖的故乡。
  
  竹简丝绸制作经书

  “重走唐僧西行路”组委会介绍说,此次“重走”活动把这部经典作为重要礼物送去印度,实质上送的是深刻华夏文化烙印的中国佛学。

  组委会在众多版本中选择最为可靠的善本,特意邀请南岳福严寺方丈大岳法师和著名书法家苏泽立居士来书写《六祖坛经》,用中文毛笔书法展现中国禅宗文化的精华。著名居士夏荆山为这部伟大的作品题名:法宝《六祖坛经》。

  主办方在经书的制作选材上也花费了很多心思,力求把中国传统文化、传统工艺的精华融入其中,同时考虑到印度的环境气候,从易于长久保存的角度考虑,决定采用两种工艺,用竹简和丝绸制作两个版本。

  制作经书需要的绢长38米、宽0.6米,比例特殊,需要到纺织厂特别定制;而古代传统绢的黄色,也需要特殊的印染。在这幅定织定染的绢上,20个苏州顶尖绣娘历经两个月时间完成了《六祖坛经》的刺绣。

  而制作经书的竹简均按照汉代竹简的比例,采用电脑激光雕刻,整个制作过程可以说是现代科技与传统记载方式相结合。
  
  沿途进行考察记录

  组委会介绍,从7月19日至11月20日,从中国西安到印度那烂陀寺,两名来自中国大陆和台湾的僧人,以及6名通过全球海选方式选拔出来的“护送行者”,将徒步行走在当年玄奘西行取经部分路途上,其间将穿越中国境内的陕西、甘肃、新疆等省区和巴基斯坦、尼泊尔、印度等国家。

  11月20日,他们将在那烂陀寺把《六祖坛经》、《大唐西域记》和一尊交融海峡两岸水土的玄奘像送给印度。

  两名高僧将随队西行,对沿途地理、文化、经济、民俗等历史变迁和真实现状进行考察记录,并进行实时评述,活动结束后集册成书;还将有摄影师、画家随队西行,以镜头和画笔真实记录沿途的自然、民俗、人文古迹,并对西行过程作艺术再现,其作品将在活动结束后举办展览。
  
  广东卫视全程拍摄

  战略合作伙伴广东卫视将作全程跟踪拍摄,活动期间每天在黄金时间辟出5分钟实时播出行走进程,并在每周六播出半小时左右的专题谈话节目,邀请专家学者、各界名人和影视明星参与,在新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就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进行探讨与反思。

  徒步重走活动结束后,广东电视台还将制作大型系列电视纪录节目,为人们提供一个全方位、多角度的文化视角,从总体和宏观层面重新审视、反思整个重走活动的得与失。

  而整个过程中,慈善捐助活动组委会、西行团队和重走体验者将沿途进行形式多样的慈善公益捐助活动。
  
  “重走唐僧西行路”

  主要人员
  
  新“唐僧”

  明贤法师(大陆)

  慧在法师(台湾)
  
  文行者

  李映辉(四川遂宁画院院长)

  毛小同(在美国就读博士学位)

  谈笑靖(对佛教文化颇有素养,曾两入印度)

  黄明(学习医学专业)
  
  武行者

  任鹏亮(来自河南,习得一手飞针穿玻璃绝活)

  何中燕(来自四川,练得一身硬气功)
  
  《六祖坛经》简介
  
  佛学源于印度,大成于中国。唐朝的玄奘大师归国不足百年,印度佛教日渐式微,而在中国则与本土文化相结合,佛学、儒学、道学融汇激荡,吐故纳新,异彩纷呈,孕育出佛教发展史上划时代的经典《六祖坛经》。

  《六祖坛经》记载的是六祖惠能大师一生得法传宗的事迹和启发教导弟子的言论,内容丰富,文字通俗,是研究禅宗思想渊源的重要依据,也是中国佛教著作中唯一被奉为“经”的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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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前,在新兴县六祖镇一株六祖惠能1293年前亲手种植的佛荔树下,广东禅宗历史文化长廊系列活动佛荔品尝会暨重走六祖求法弘法路开启了序幕。

  本次活动以“传承禅宗优秀文化,共建和谐美好社会”为主题,活动主要内容有:品尝六祖手植千年佛荔、佛禅书画展、种佛荔、菩提树、六祖文化讲座系列活动。活动还首次公开展出由广东省佛教协会副秘书长常明居士8年前手抄的208米国内最长《六祖坛经》书法长卷。

  省委统战部副部长、省民族宗教事务委员会主任温兰子及近千名嘉宾参加了本次活动。
  
  从“西天取经”到“西行送经”

  不求普渡众生,但愿种下善因
  
  “重走唐僧西行路”有着诸多让人好奇的元素:活动为什么取这样一个与《西游记》如此相似的题目?两位法师闭关时都在做些什么?玄奘西行1300多年后的今天,西行长路是否还有同样的意义?大陆和台湾两位法师的组合蕴涵什么深意?大陆和台湾佛教的发展有什么不一样的方向?带着种种疑问,昨天,本报记者对两位法师进行了专访。

  明贤法师十分健谈,而慧在法师大约是出身理工科的缘故,话不多却条理清晰逻辑严密。
  
  准备:还要学习野外生存知识

  记者:在12日前往南华寺迎请《六祖坛经》之前,你们一直在广州光孝寺闭关。我们想了解,你们在闭关时做了些什么?在如此紧张的日程安排中,为何有此一举?

  明贤:“闭关”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收摄身心,放下万缘,与外界隔绝。这是佛教专门修行的形式,按中国的传统,闭关一般要3年或3年以上,但我们这次是为西行做一个前期准备,所以时间就压缩成了一个星期。闭关时,我们主要是进行西行前心理和历史资料等各个方面的准备。我们要看书,查阅一些历史资料,也要静坐念佛,和日常和宗教生活内容差不多,只是更严格一些。我们主要是增添了对玄奘大师的思想、沿途的史料、各国民情风俗、古今变化等作研究和了解。其实这些研究和了解很早就已经开始了。在闭关中是一种梳理,一种总结。

  记者:我们了解到,你们还有一个月的体能训练,这些训练主要内容是什么?你们平时不太有这样的训练吧?

  明贤:比如说,我们要爬山,一天还要喝8瓶矿泉水。因为西行途中要爬很多山,要到沙漠,到荒郊野外,要流很多汗,所以要掌握好需要补充多少水。另外,我们还要学习补充体能的知识,了解需要补充多少维生素,食物要调配得当。我们身体的能量丧失了,健康被破坏,就无法完成这个任务。所以一边做体能训练,一边还要学习野外生存知识。
  
  原因:心灵的沙漠更需要保护

  记者:我们了解到的佛教修行方式,一种就是打坐,一种是行走,你之前一个人走过这种比较荒芜的地方吗?

  明贤:有,感受最深的是有一次到敦煌的附近,走进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地区。从阳关出去,走进那片沙漠,我感受到了沙漠的“大”,没有边际,怎么走还是这样。只有我一个人,要是站着看肯定是要迷路的,后来我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沿着脚印往回走,这样就不会迷路了。(笑)

  记者:你认为是什么使你冒着生命危险去行走?

  明贤:前些天,我看过一份报纸,联合国发出一个声明,提倡保护沙漠。我一看觉得挺奇怪,沙漠还要保护吗?看下文我才知道,如果沙漠不保护,它底下的水层就会彻底干枯,那时沙漠将变成死亡沙漠,不再有任何活力,所以沙漠需要保护。当时我想,人的心灵也有着一片一片的沙漠,但这些沙漠没有人保护。联合国在提倡自然界的沙漠需要保护,而我们提倡人类心灵的沙漠更需要保护,给予绿荫,给予水源。
  
  困难:自然环境远不如过去了

  记者:你认为这次西行路上最大的困难是什么?是自然界的困难?还是在佛法上的困惑?

  明贤:困难和困惑在路上是在所难免的。比如说玄奘大师走过的很多国家,我们这一次是注定去不了的。我们首先有一个困惑,为什么物质文明那样落后的时代,人们沟通起来那样容易。那么多国家他都去了。现在物质文明如此发达,交通工具这么便利,通讯工具这么完善,为什么这些国家我们反而去不了?这是很明显的困惑。

  再者,玄奘大师西行的时候,通过河西走廊,那里是水果、树林、河流、水草连天,自然环境如此优美,而现在到处都沙化了。我们要做的自然环境方面的准备比过去要多得多。虽然我们西行中的装备更加完善,但自然环境比以前不知道恶劣了多少,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都远远不如过去。

  我们最大的困惑是,为什么人们忘记了我们祖先所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对于我们的传统文化和历史一无所知?过去人们在这些方面是三步一村,五步一亭,喝茶的,谈孔孟之道的,谈中国传统文化的都有。西行的丝绸之路就是一条文化之路,现在不光是自然环境恶化,文化交流也颇感困难。

  我们还困惑现代人对人文和宗教如此陌生,为什么与古时候相差如些遥远。在物质文明如此发达的年代,为什么精神层面如此苍白?我们生活在寺院,生活在文化氛围相对浓厚、有宗教信仰的场所。而当我们走出寺门,走到城市,走到大西北去的时候,感到太陌生了,那不是以前的大西北,不是我们过去的丝绸之路。人们生活在一种很闭塞,互相不负责任,追求一些小利益甚至于坑蒙拐骗的状态,这是我所忧虑和困惑的。
  
  目的:西行之路会有丰硕果实

  记者:你们在西行中有没有一个切实的计划,改变你所看到的这种现象?

  明贤:我们现在西行,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有限的行动。我们只能做一些文化恢复,做一些心灵恢复这样的工作,这都是相对软化的,它不是很具体的,不是说马上就出现一个学校,马上就出现一个经济贸易和谐的时代。我们“尽人力而听天命”,抱着一片愿望,尽我们的能力来做。我们相信,一旦这种精神凝固下来,就像撒种子,将来西行之路的丰硕果实就会铺天盖地地呈现。我们相信这一路西行能够给未来带来希望,带来光明。所以这个活动既是软化的,又是充满希望的;既是有困惑的,但又是值得努力寻找的。

  记者:有没有一个预设的目标?

  明贤:我们有一些具体的安排,预设的目标都是综合的目标,很难具体说明,因为目前我们看不到一些具体的条件,将来如何成熟,我们无法预知,这种预设多半还是心里的一个愿望。当这个愿望得到一些条件满足的时候,那么这些愿望就变得明朗起来;当愿望得不到条件满足的时候,我们就将这愿望藏在心底。
  
  运作:活动只是生活方式改变

  记者:这次活动,作为一个电视活动,必然会有一些商业化的味道。这与你们的心愿是不是有些背道而驰?

  明贤:在我来说,与我平时是一样的。对出家人来说这个世界是比较虚幻的,人生如梦。我们要寻找的,是梦当中的真实是什么?梦的究竟是什么?人生的终极目标是什么?在参加活动之前,我们也就是这样一种寻找过程,在活动当中也是这样。活动只是我们生活方式的一个改变,这些方式,我们都不会太看重,因为终极目的是一样的。假如说以前我是在教学和寺院生活当中寻找这种人生的终极目标,那么现在我是通过行走,通过追寻玄奘大师的足迹来寻找。

  记者:央视有一个活动叫“重走玄奘西行路”,你们的活动叫“重走唐僧西行路”,给人的直觉是你们的活动跟《西游记》比较接近。在设置活动的时候,会不会让人觉得有娱乐化的味道?

  明贤:组委会取这样一个题目大概有他们的考虑。我认为,至少有一个用意是肯定的,那就是把中国对《西游记》的娱乐性理解,拉回到它的文化渊源上去。我相信这个活动有一个作用,能让国人从偏重娱乐到重视文化。
  
  交流:科学与佛教有相通之处

  记者:除了佛教经典,你们平时有没有学习一些中国文化方面的东西?

  明贤:我还是传统文化课的一个老师。除了以前学习的一些基础q以外,我在寺院学习传统文化经典是不间断的,有寺院固定安排的课程,也会抽出课外时间阅读更多传统文化的经典,四书五经的内容,道家的一些典籍,基本是学习过的。虽然研究不深,但还是用心拜读。对当代中国文化、西方的文化经典,我也曾经阅读过。比如宗教伦理的关系、伦理学、心理学方面的书、文学名家的作品。看雨果的《悲惨世界》时,有一句话给我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当你的心死亡,你在干坏事的时候内心就不会有障碍。”

  记者:慧在法师,你受戒的时间只有几年,你之前是机电工程师,世俗的进取心与佛教无欲无求有无矛盾?什么事使你剃度出家?

  慧在:人生活在社会上要有生活的意义,如果说生活上很空虚,那么你就要有很多的东西来弥补这些空虚。工作的时候是这样,周末去寺院做义工也是这样,这样生活才会更加多姿多彩。剃度出家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就如你买一辆车,先要存钱,要有一个积累的过程。我在出家前,已经在佛寺做了七八年义工,同时也在研习佛法。虽然以前所学的专业科技在佛教上用的机会比较少,但我觉得科学与佛教是有相通之处的,科学求真求实,佛教也求真求实,科学的求真求实是在于证据证明,而佛教的求真求实是从心里去体验。

  记者:这次重走唐僧西行路,两位法师在交流的过程中,是否感觉到两岸佛教的差异?

  明贤:比如说吧,我向慧在法师了解了很多佛光山在做佛事方面的经验。在这方面,我是由衷佩服的,他们是把佛教的事业当作最重要的一个家务来做。当然,我也给你透露一个秘密,我和慧在法师一起练双盘,我要帮他把腿给盘起来。因为台湾在禅坐上,对双盘并没有很严格的要求。这些活动也是一种交流。(慧在笑)

  记者:这次活动会否使两位觉得是两岸佛教交流的一次机会?

  慧在:是的,这个活动让我们有机会互相学习。

  明贤:现在我们一起来走这条路,我们正在做,这就说明了问题。

有点搞笑哈

传统文化确实有复燃的环境。
不过精神和大众文化,是在不同的位置,中国人其实大概是历史上或者说世界上最世俗的人群,这点从中国人从周朝开始就已经抛弃了宗教,后来宗教也从未占据统治地位,可见一斑。
相反了看,我个人认为,彻底世俗化,是成长健全精神的一个前提。
我对中国精神生命力的乐观,首先是具备上面那个前提,再者是,时间总是可以往后延展,大的局势至少得在1千年的尺度上来看呵呵。

请问

先生的意思是说,传统文化在大众文化层面上的复燃与精神层面上的成长有所区别?请教先生。另外一个问题是;中国人的传统文化精神算不算一种世俗精神?

对,我觉得是世俗

中国社会的所谓传统文化直接从衣食住行出发开始成长,其超迈的部分也无非是生命感受本身的畅快.

不以为然

不论从地域还是文化上来看,印中都属于东方是无疑的;假如确有某位现代唐僧欲西行求法,首选之地必然是欧美而不是印度。印度如今在信息科技上有许多值得中国学习的地方,不去学习别人与时俱进却刻舟求剑送什么坛经——莫非以为现在还是大唐盛世,有包容天下的志向么?连中学生上大学都知道去香港而不是什么北大清华!送一本中文书到印度而且是竹帛书法,难道中文已经走向世界,大家都已经不用电脑打字而开始手写了吗?

从实际出发

刘小枫在〈圣灵降临的叙事〉里批评地表达了这个意思:中国思想界在面对西方态势时有以中化西的执着倾向,而佛教中国化就作为一个证明。这里将〈坛经〉送出去,正是许多中国人的心态反映。如果要认真地说起这种心态,从思想界到小民,这一百多年,例子还真不少。
而这种活动,以及其反映的心态,认真对待其具体做了什么不必。实际上我关心的只是这么低的层次,它的效果:
1.就其实际效用来看,它有没有促使人们正面地对待民族的传统?
2.大众对此事件如何反映,抵触或支持?
因为就我那天看到的,这个活动的铺张相当之大,并非小圈子自娱之举。而最普通的中国人,已经出离了自己的传统。
所以它虽然不地道,但似乎是一个有意义的事件。

遐迩一体

震旦为什么多大乘根器

佛教中国化乃是中国传统文化与佛教精神在内在深层结构上有某种可融合性,作为“中国思想界在面对西方态势时有以中化西的执着倾向”的证据似乎不妥。〈坛经〉可以送出去,但是〈坛经〉背后蕴藏的中国人的精神是无法送出去的,因为〈坛经〉不具备那样一种包容性的深层结构。至于“以中化西的执着倾向”,我觉得似乎和yijun所说的“中国人其实大概是历史上或者说世界上最世俗的人群”有关,说好听的,是“遐迩一体”,“有容乃大”,说不好听的,是:无可无不可。

Re: 性格与气象

yijun wrote:
大乘佛教,慈悲平和;道家,则刚健冲虚。

为了获得答案,无外乎:
1.去找书看;
2.希望找到可指点的师傅;
3.放逐中相信自己会有出路;
4.内敛住了求出路;
...

这也正是我的感觉。我个人的体会是,内心里真正向往的境界是大乘佛教的慈悲平和,但无法,做不到。于现实中处世,则自然而然的皈依了道家的刚健冲虚。作为一个男性的性别角色在社会现实中安身立命,看不出能有第二条更好的法门了。古文化中更有无数渗透着道家精神气质的励志的语句,诵读之下,雄浑柔韧之气充溢。

你们讨论的问题我以为关键点在这里:yijun先生是把“术”与“法”作为两个平等而独立的概念对待的,两者之间相似却本质截然不同,因此他能够得到“术”很多而“法”很少的结论来。而yichenye则是把“术”与“法”看作一个系统概念下的两个不同层面,或者不如说yichenye是认为“术”是达到“法”的一条必由之路,因此关照现实之后yichenye认为“术”或者说有用的“术”并不多,而相对来说“法”却是很多的。yijun先生则不是如此看,他可能认为达到“法”并不一定经过所谓“术”,但不排除由“术”而“法”的可能。因此,所谓达到“法”的“术”是可以随形势创造的,关键是有了“法”,因此关照现实,他得到“法”少而“术”多。在yijun先生的阐述里,“术”是不重要的一个东西,因为那种东西大概只要是个智力正常的人,随时都能创造吧。如果我们不去追究社会现实层面的生产力问题效率问题的话,不得不说,的确如此的。不得不说,yijun 先生的人生观与思维模式是很道家的。

我基本上同意yijun 先生的说法,因为:“法”可“法”,非常“法”。
yijun先生的认识要更深刻一些。

在西方艺术史里面,好象是有那么一句:细节胜于一切。考察西方历史我们可以发现yichenye 的思考论述方式的基础。你们的差别,基本可以归于东西文化与思维的差异。

还要补充一点,所谓的“法”是不能够作为一个纯粹抽象的概念存在的,纯粹抽象的存在除了在科学理论中,在人的自我修为上是没有意义的。所以yijun所指“法”的存在少,应当是与一个一个具体鲜活的人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是有物质载体的。yichenye显然是认为真理的抽象存在是可以自然而然的被掌握了一定“术”的人所认识的,呵呵,这个思维很科学啊^^。无法,这个认识离事物的本质还是离了十万八千里啊!这便是为什么我要站在yijun先生一边的原因了。
记得《天龙八部》里乔枫父子与慕容父子还有少林寺扫地的老和尚,老和尚当时讲了一段话,说乔老爹慕容老爹只知道学些皮毛之术,却对真正有料的佛经置之不理,结果是学了不少厉害的旁门左道,误入歧途。而少林寺的高僧门由于参透了真正的法门,却对于那些拳脚之术的雕虫小技不屑于理睬了。呵呵,现实中有觉悟的人,在世俗人眼里多很不堪吧。因为他们对于世界事物表象的东西不感兴趣,不理睬。想来,yijun先生多有类似也未可知?^^

重温《天龙八部》

王霸雄图 血海深恨 尽归尘土,那老僧化度萧远山、慕容博父子其实是多有周折,颇费功夫的:

萧远山是契丹英雄,年纪虽老,不减犷悍之气,听那老僧责备自己,朗声道:“老夫自知受伤,但已过六旬,有子成人,纵然顷刻间便死,亦复何憾?神僧要老夫认错悔过,却是万万不能。”

那老僧摇头道:“老衲不敢要老施主认错悔过。只是老施主之伤,乃因练少林派武功而起,欲觅化解之道,便须从佛法中去寻。”

--鸠摩智

鸠摩智数月前在铁头人处夺得“易筋经”,知是武学至宝,随即静居苦练,他识得经上梵文,畅晓经义,但练来练去,始终没半点进境,料想上乘内功,自非旦夕间所能奏效。少林派‘易筋经’与天龙寺‘六脉神剑’齐名,慕容博曾称之为武学中至高无上的两大瑰宝,说不定要练上十年八年,这才豁然贯通。只是近来练功之时,颇感心烦意躁,头绪纷纭,难以捉摸,难道那老僧所说确非虚话,果然是“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么?转念又想:“修练内功不成,因而走火入魔,原是常事,但我精通内外武学秘籍,岂是常人可比?这老僧大言炎炎,我若中了他的诡计,鸠摩智一生英名,付诸流水了。”
那老僧见他脸上初现忧色,但随即双眉一挺,又是满脸刚愎自负的模样,显然是将自己
的言语当作了耳畔东风,。。。

--旁门亦门,左道亦道,真正的法门应该并非老僧一人独有:萧远山、慕容博父子和鸠摩智放不下妻子儿女,功名事业,国家社稷,乃至段誉(痴)、慕容复(贪),这些算不上真正的过错。“庶民如尘土,帝王亦如尘土。大燕不复国是空,复国亦空。”--此话慕容博说得,那老僧即说不得!现实中有觉悟的人,难道竟是路上的尘土吗?

老僧化度萧远山、慕容博父子

应该是天龙八部最高潮的部分,呵呵
现代中国人,得感谢金庸带来的古典气质:)

请教

性格是由什么决定的呢?我倾向于认为,在一个人出生之际(或更早),他已拥有独特的个性。这是无法用唯物的观点来解释的。

先不管它唯物违心

这是个可成立的严肃的科学问题。
性格确实有遗传性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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